陆珣逗阿汀太容易,阿汀逗他难就难在这里。除非猫猫狗狗之类能让他吃味的话题,其余你说什么他应什么,怕是要割他的皮肉,也会给个好字。
好昏。
很笨。
阿汀抬起眼:“还有问题。”
你怎么这么多想问的?
他无声笑话她。
“最后一个。”
阿汀屏息,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屏住呼吸,“……喜欢,就是要做这些事情吗?”
他知道她指什么。
陆珣凑了过来,额头抵着额头,眼睛对准眼睛。呼吸悄然缠绕,灼热扑在面上。
“不止这些。”
他垂眸望她,慢悠悠勾起了唇角。再次犹如恶魔在耳边轻惑,“还有更多、更过分的事。要试试看么?”
两个小丫头踩着点进家门,准准的八点半,满身凉皮小吃的味儿,浓得呛鼻。
主屋灯下只坐着一个宋于秋,左手握笔右手小刀。刀尖一下一下削着木头,削出棱角分明的黑色铅条,他的影子被光拉得瘦长。
“我们回来了。”
小姑娘们心里虚虚的,脚步绕着他踩。
“阿汀。”
冷不丁被念到名字,阿汀后背一僵。身旁王君瞟来小眼神,同款的忐忑不安。
宋于秋却没抬头,瞳孔仍然注视着刀尖笔头,沉声说了一句:“洗完澡再睡。”
原来是嫌她们身上味道重?
幸好幸好,没被发现偷溜出去。
“叔你也早点睡哈。”
多停留一秒就多一点被拆穿的可能性。王君反应极快地作了答,掉头推搡阿汀进去。
阿汀身上带着淡淡的烟酒味道。
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!
天知道她八点钟出现在书店时,活像咣咣灌了两筐酒的小酒鬼,整个人泛着红,眼神浮浮的,步子也飘飘的。
王君来不及多问,直接拽着她横扫小吃街。用了半个小时花掉三块五毛钱,两张肚皮撑到鼓起来,总算盖住了浓郁的坏味儿。
保险起见,她们还问过不少路人,得出结论:半米开外神不知鬼不觉,半米内略有知觉。
刚刚父女俩目测相隔两米,应该没闻到?
可是!!
王君转念一想,奇了怪了。她们两人身上都有食物味道,怎么于秋叔光叫住阿汀,特意叮嘱她洗澡?难道阿汀身上比她还臭?
算了算了别多想。
王君三两步走到卫生间门口,伸手把阿汀一推,“快洗!我给你拿衣服去!”
迅速把门给带上。
那头宋于秋还没动静。
耐心削完手里的铅笔,把桌上整齐排列的铅笔一一收回到木盒子里。他扫掉地上的木屑,检查院子门锁,又带上房门关上灯,这才往自己的卧室走。
屋里林雪春正在泡脚,手里一沓账单明细,记载着三年来的收支。
分家之后为了把日子过得更实惠,更精明,她自个儿琢磨出做账的格式,如今日日要记账,夜夜要翻账,一点丢不马虎。
“回来了?”
她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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