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坚定的神采。

　　“我不信神，不信佛，便不会对着他们发誓！即使如此，就要着满山遍野的飞禽走兽，花鸟虫鱼，怪石草木，通通来为我做个见证！”

　　“宿主，等等……”系统忽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，它赶忙出言阻止，却已经来不及了。

　　“我，杨水娣，今天在此立誓！但凡我还活着，便永不会认命，此生此世。无论辗转多少个世界，我都依旧是我！除了我自己。没有人可以决定我的命运，倘若有朝一日我反悔了，懦弱了。任由那个鬼玩意儿给我洗脑，逐渐沉沦了。便可天打雷劈，永世不得超生，生而次次为虫，受尽一切苦厄，再不为人！”

　　“宿主，你真是……何必这样呢！”系统沉默很久才说话。它作为女德培训系统，在跟杨水娣之前，也已经实验过很多人了，每一次都很成功。

　　那些人刚开始的时候也会据理力争，积极反抗，但只要来几次惩罚，再给点甜头尝尝，最后都会乖乖的屈服。事实上作为系统，它的功能还有很多很多，但那些奖励都只有在宿主完成任务之后才会给。

　　有的人为了得到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技能，还会主动申请任务升级，一个个不惜改变自己原有的想法，做一个体贴贤惠的好女人。

　　只有杨水娣，这么久了，一点都不低头认错。哪怕它给的世界越来越难，给出的惩罚越来越狠，杨水娣都不为所动。对它功能的唯一使用，就是让系统把柴刀收起来。

　　这是第一次，也是唯一一次，系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

　　它忽然觉得，可能无论怎样，它都驯服不了这个女人。

　　“姐姐，你刚刚的表情，为什么那么可怕啊。姐姐你不穿鞋子，你的脚痛不痛啊，我把我的鞋子给你吧。”小金被杨水娣牵着手，两人在山里慢慢的走着。杨水娣也是实在抱不动他了，小金很懂事的没有哭闹，看着杨水娣赤着的那只脚，还问要不要把自己的鞋子给她。

　　“刚刚想到了一些令人生气的事，现在已经没关系了，还有，你自己好好穿着鞋子就行，我包扎过了。”杨水娣摇摇头，她找了几片宽大的叶子把脚包起来，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走着。

　　钱已经全部被打湿了，她用干燥的枯叶塞在钱与钱之间隔起来，再重新塞回衣服里藏好。

　　她带着小金走了很久，从天亮走到天黑，一直到看见了公路的轮廓，才终于放下心来。

　　小金早都累的睡着了，杨水娣用藤条把他牢牢的捆在自己身上。小金睡得很不安稳，梦里小手还不忘紧紧抓着她的衣服。水娣实在是累到了极限，她翻过护栏，走上公路，漫无目的的继续向前走着。

　　一直到实在累的走不动了，才在一处路牌之下停住脚步。她靠在路牌后面，怀里紧紧抱着小金，脑袋一歪整个人就昏睡了过去。

　　她想，这一天天的可真累啊，一会醒了还得带着杨小金继续往前走。

　　杨珊一直想让杨小金读书，她得实现杨珊的这个愿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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